我没有去上学。我能去学校吗?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,院子里的玫瑰仍在盛开,蜜蜂忙着采蜜,蝴蝶翩翩起舞,母亲和兄弟一直在寻找出路。我一个人很无聊。我在床上。我的任务是看家做饭。
一个薄薄的影子站在我面前。我没有抬头看,我知道那是谁。如果她敢来,她母亲必须下死命令,不许再和我玩了。
当孩子们知道了大人的秘密,他们就不再是孩子了,而是被称为小大人。两个小大人抬起忧虑的眼皮。看着我,我也会看着你。木梳子上气不接下气,突然扔下了什么东西和一句话:“我大姐给你妈妈的,她说怀孕很重要!”她不敢再说了,于是转身逃跑了。
对于小学生来说,这是一份凌乱的家庭作业。打开后,有七八部关于孕妇的歪理小说:
“我梁夏自愿与陈胜利gx发生性关系,我爱他,我爱他。”她写这张便条时,潦草的笔迹表明她很困惑。血红色的手印印在梁夏的名字上,另一滴在纸的上面。她一定是太紧张了,不敢掉下——这红色就像一朵黯淡枯萎的玫瑰,静静地绽放着。
怀孕意味着要孩子,但这意味着什么呢?爱,爱,我不明白,但我意识到这张纸条的重要性。梁霞冒着一定的风险写了这封信,并寄来了最可靠的木梳。如果她想救她的父亲,我必须把它给她的母亲。
找到他们了吗?还在家里等着。最后,我选择后者。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。如果我把纸条弄丢了怎么办?
没想到,到了下午,这张纸条真的不见了。
我记得我在发呆时睡着了。睡觉前,我清楚地把它藏在垫子下面。我一次又一次地打开垫子,但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外,没有半张纸。为什么我找不到它,或者它根本不存在。一切都是我的幻想。
一只苍蝇落在我身上。我恍惚中想起一只苍蝇刺穿了我的眼皮。我微微睁开眼睛,看到一个模糊而纤细的身影
“拿来!”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木梳子。她藏在房子的后角,那是我们的秘密基地。
“什么?”她不敢抬头看我。
“便条,你姐姐写的。”我恶毒地说。
木梳垂下来了,他额头上的梳子摇晃着。
“恐怕,我把它撕下来了…”她指着一块地。
“玲玲姐姐,我妈妈说她想吃药。”当她谈到吃药时,我禁不住发抖。
有一次,我和木梳子去镇上的卫生中心看医生救出一个喝杀虫剂的小媳妇。她平躺在地上,光着身子,口吐白沫,鼻孔里插着一根塑料管,医生正忙着往里面灌肥皂水。。。我们病得很厉害,一整天都没吃东西。
她竟然这样对待我,我非常生气。事情发生得太多了,连一向鞠躬当牧师的木梳也不敢反抗。
好吧,是你逼我的!我找到一根小木棍,在地上画了一个圈,写下了木梳和陈玲玲的名字。没有,我划掉了她的名字,又给梁宇写信了。
“如果陈玲玲再和梁宇玩,她会变成驴子、猪、老鼠、甲虫和蛆。”
我发誓,呸,呸,往圆圈里吐三口。在这个古老的仪式之后,我将与她彻底分手。
我回到家,在盒子里翻找着一些零碎的东西。我们一起做的。漫画书,歌曲书,贴纸,手工缝制丑陋的玩具和衣服。。。我假装看不到那个美丽的洋娃娃在对我微笑。然而,当碎片被取出后,我仍然看到了她。我果断地拿起洋娃娃,带了一把剪刀。
婴儿的金发系在脸上。感觉不一样。这是什么?她有一种甜美而熟悉的气味,包括我的、一把木梳子和我们的混合物。
我们没有血缘关系。我们是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。我们穿同样的衣服,吃同样的食物,梳同样的辫子,笑的时候露出同样的后牙,额头越长,就越相似。但我们毕竟属于两个家庭。她有她,我有她。
(待续)